記得去年春節(jié)的時候,對年份的數(shù)字有過無聊的思考:2018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數(shù)字,2020好像聽起來也挺有意義,唯獨這個2019,總感覺沒什么特征,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時就簡單覺得偶數(shù)總比奇數(shù)看起來舒服。
但到了現(xiàn)在,整個2019即將過去,突然在恍惚中感覺到,這僅僅是普通的一年啊,2019也僅僅是個普通的數(shù)字,盡管每一年我們可能都會賦予它一些不同的意義。
這樣的題目,隱約有種寫年終總結的感覺,但好像以前并沒有這種習慣,也不是很清楚是否是因為這是第一個整年在工作中度過的一年。
假如像做類似年終總結那樣去復盤過去的一年,可能要陷入格式化的“今年的努力”“今年的收獲”“今年的不足”云云,但大略回想一下,過去一年似乎更多在平常中度過,并沒有取得拿得出手的成長,技能上沒有,思想上也沒有。
但總歸一年即將過去,300多天的真實經(jīng)歷雖說不能一一銘記于心,且總有幾個片段留在了心里,作為這一年真正經(jīng)歷過的證據(jù)。
2019似乎沒預想中過得那么快,或許是過去幾年深感時間流逝的迅速,預想中似乎應該瞬間就要飛走的一年,現(xiàn)在還剩有時日,竟然會有一種安慰,但這種安慰總有一種怪異的氣氛。
但它仍然還是很快地即將過去,在基本不足三位數(shù)的人生中又劃掉一筆。但對于時間流逝的覺察,工作與上學時卻又有不同的感受。大概是在大學幾年里開始感受到時間流逝的迅速,但那種感知,更多是在年終的感知,在離過年還些時間的時候,基本上就是按部就班的上課、讀書、娛樂,只會在即將過年的時候才暗自感慨:啊,又是一年。
但工作后對時間流逝的感受卻充斥在一個常常的時間線中,或者說是幾乎每周,甚至每天都在感受時間的迅速消逝。這似乎與工作本身以及工作狀態(tài)也有關,工作的樂趣性和工作壓力之類應該也會使自己產(chǎn)生對時間的不同感知。
另一種對時間流逝的感知似乎是這樣:竟然已經(jīng)畢業(yè)一年多了。對校園的感知似乎模糊了不少,這本身好像無可厚非,因為畢竟走出了象牙塔。但有些奇怪的是,對社會熔爐卻沒有增加更多的清晰認知,似乎處在了一個長長的、略顯尷尬的過渡期。
這種所謂尷尬的另一面,似乎卻又有莫名的少年感在作祟。在一所陌生的大學操場里踢球跑步,一種很強烈的感受便是:這和曾經(jīng)沒什么不一樣,我依然是那個曾經(jīng)的自己。自己似乎還對這種感受有些欣慰。
然而一年多的社會回爐再造,好像學到了一些東西,懂得了一些道理。但似乎自己能感受到,自身本質沒能得到成長。迫于現(xiàn)實也罷,能力不足也好,確確實實沒在成為自己所想要的樣子。
那種理想的樣子并不清晰,不清晰的背后似乎是不確定性,盡管更像是迷茫的特征,但卻又懷疑是否是自己對于理想的真正想象,想象著自由、樂趣、歡愉就應該充盈于這不確定中。
大學初期,從高中理科生變?yōu)楣た颇校腔煦缰械倪x擇,這種混沌感使自己在一開始對“邏輯”“思維”“知識”這些東西產(chǎn)生過一些本質上的排斥,繼而去尋找所謂的自由。但所幸在迷途中,在一些看似是文學給養(yǎng)中逐漸對“理性思維”有了更好的理解,在大學結束時形成了自認為的基本理性。
過去的一年,理性和感性都有不同的更新?;A理性思維固然沒能更進一層,但也似乎能感知到在沒倒退的基礎上添加了些許的邊邊角角。感性思維似乎更新較多,但好像更多是內容上的更新,既是感受的東西多了,對感性的本質理解似乎并無顯著變化。
有一點加深的感性思維可能是,更加覺得,在強烈的感性面前,理性似乎不值一提。但仍然比較認同王小波的觀點,那就是感性思維最好行駛在理性的基本軌道內,在強烈的感性情緒中,最好有基本的理性思維在支撐。
但事實可能是,理性和感性是在不斷斗爭,不斷排斥,不斷融合,不斷否定,不斷掙扎,最后也可能平衡,也可能消亡。
2019,平常過去,似乎沒有太多感慨,卻也偶爾默默回憶瑣碎往事。
2020,也似乎并無更多展望,卻也在心里有莫名的期待,期待未知的自己。